一、名詞解釋(5×8=40分)
①《甲骨文合集》 ②《資治通鑒》 ③《說文解字》 ④《經(jīng)典釋文》
⑤《書目問答》 ⑥理校法 ⑦《水經(jīng)注》 ⑧《日知錄》
二、簡答(15×2=30分)
①寫出二十四史各部書名;
②《毛詩正義·邶風(fēng)·燕燕》“燕燕於飛,下上其音。(飛而上曰上音,飛而下曰下音。箋雲(yún):“下上其音”,興戴嬀將歸,言語感激,聲有小大!鸺,經(jīng)歷反。)之子於歸,遠送于南。(陳在衛(wèi)南!鹉,如字,沈雲(yún):“協(xié)句宜乃林反。今謂古人韻緩,不煩改字!保┱巴ゼ,實勞我心。(○實,是也,本亦作“”。)
上文中“協(xié)句宜乃林反”是什么意思?反映了什么現(xiàn)象?
三、解釋下文中括號中的字詞(3×10=30分)
大唐貢士之法,多循隋制。上郡歲三人,中郡二人,下郡一人,有才能者無常數(shù)。其常貢之科,有秀才,有明經(jīng),有進士,有明法,有書,有算。自京師郡縣皆有學(xué)焉。並具學(xué)篇。每歲仲冬,郡縣館監(jiān)課試其成者,長吏會屬僚,設(shè)賓主,陳俎豆,備管絃,牲用(少牢),行鄉(xiāng)飲酒禮,歌鹿鳴之詩,徵(耆艾)、敘少長而觀焉。既餞,而與(計)偕。其不在館學(xué)而舉者,謂之鄉(xiāng)貢。舊令諸郡雖一、二、三人之限,而實無常數(shù)。到尚書省,始由戶部集閱,而(關(guān))于考功課試,可者為第。武德舊制,以考功郎中監(jiān)試貢舉。貞觀以後,則考功員外郎專掌之。律曰:「諸貢舉非其人,謂德行乖僻,不如舉狀者。及應(yīng)貢舉而不貢舉者,謂 才堪利用,蔽而不言也。一人徒一年,二人加一等,罪止徒三年。」
初,秀才科等最高,試方略策五條,有上上、上中、上下、中上,凡四等。貞觀中,有舉而不第者,(坐)其州長,由是廢絕。開元二十四年以後,復(fù)有此舉。其時以進士漸難,而秀才本科無帖經(jīng)及雜文之限,反易於進士。主司以其科廢久,不欲收獎,應(yīng)者多落之,三十年來無及第者。至天寶初,禮部侍郎韋陟始奏請,有堪此舉者,令官長特薦,其常年舉送者並停。自是士族所趣嚮,唯明經(jīng)、進士二科而已。其初止試策,貞觀八年,詔加進士試讀經(jīng)史一部。
至調(diào)露二年,考功員外郎劉思立始奏二科並加(帖經(jīng))。其後,又加老子、孝經(jīng),使兼通之。永隆二年,詔明經(jīng)帖十得六,進士試文兩篇,識文律者,然後試策。
武太后載初元年二月,策問貢人於洛城殿,數(shù)日方了。殿前試人自此始。長壽三年制,始令舉人獻歲(元會),列於(方物)前,以備充庭。因左拾遺劉承慶上疏奏:「四方珍貢,列為庭實,而舉人不廁,甚非尊賢之意!股蠌闹。長壽二年,太后自製臣軌兩篇,令貢舉習(xí)業(yè),停老子。
長安二年,教人習(xí)武藝,其後每歲如明經(jīng)、進士之法,行鄉(xiāng)飲酒禮,送於兵部。開元十九年,詔武貢人與明經(jīng)、進士同行鄉(xiāng)飲酒禮。其課試之制,畫帛為五規(guī),置之於垛,去之百有五步,內(nèi)規(guī)廣六尺,橛廣六尺;餘四規(guī),每規(guī)內(nèi)兩邊各廣三尺。懸高以三十尺為限。列坐引射,名曰「長垛」。弓用一石力,箭重六錢。又穿土為埒,其長與垛均,綴皮為兩鹿,歷置其上,馳馬射之,名曰「馬射」。鹿子長五寸,高三寸。弓用七斗以上力。又?jǐn)嗄緸槿耍鞣桨骒俄。凡四偶人,互列埒上,馳馬入埒,運槍左右觸,必版落而人不踣,名曰「馬槍」。槍長一丈八尺,徑一寸五分,重八斤。其木人上版,方三寸五分。皆以儇好不失者為上。兼有步射、(穿札)、翹關(guān)、負重、身材、言語之選,通得五上者為第。其餘復(fù)有平射之科,不拘(色役),高第者授以官,其次以類升。又制為土木馬於里閭閒,教人習(xí)騎。天寶六載正月制:「文武之道,既惟並用,宗敬之儀,不可獨闕。其鄉(xiāng)貢武舉人上省,先令謁太公廟。每拜大將及行師剋捷,亦宜告廟!
——《通典·選舉典·歷代制下“大唐”》
(原文無標(biāo)點——錄者注)
1、少牢 2、耆艾 3、計 4、關(guān) 5、坐 6、帖經(jīng) 7、元會 8、方物 9穿劄 10、色役
四、標(biāo)點下文(50分)
或有問於予曰:「《詩》何為而作也?」予應(yīng)之曰:「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於物而動,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則不能無思;既有思矣,則不能無言;既有言矣,則言之所不能盡,而發(fā)於咨嗟詠歎之餘者,必有自然之音響節(jié)族(奏)而不能已焉,此《詩》之所以作也!
曰:「然則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詩者,人心之感物而形於言之餘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聖人在上,則其所感者無不正,而其言皆足以為教。其或感之之雜,而所發(fā)不能無可擇者,則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勸懲之,是亦所以為教也。昔周盛時,上自郊廟朝廷,而下達於鄉(xiāng)黨閭巷,其言粹然無不出於正者;聖人固已協(xié)之聲律,而用之鄉(xiāng)人,用之邦國,以化天下。至於列國之詩,則天子巡狩,亦必陳而觀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後,寖以陵夷至於東遷,而遂廢不講矣!孔子生於其時,既不得位,無以行勸懲黜陟之政,於是特舉其籍而討論之。去其重複,正其紛亂,而其善之不足以為法,惡之不足以為戒者,則亦刊而去之,以從簡約。示久遠,使夫?qū)W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師之,而惡者改焉。是以其政雖不足以行於一時,而其教實被於萬世。是則《詩》之所以為教者,然也!」
曰:「然則風(fēng)雅頌之體,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聞之,凡《詩》之所謂風(fēng)者,多出於里巷歌謠之作,所謂男女相與詠歌,各言其情者也。惟周南召南,親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發(fā)於言者,樂而不過於淫,哀而不及於傷。是以二篇獨為《風(fēng)詩》之正經(jīng)。自邶而下,則其國之治亂不同,人之賢否亦異,其所感而發(fā)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齊;而所謂先王之風(fēng)者,於此焉變矣!若夫雅頌之篇,則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廟樂歌之辭,其語和而莊,其義寬而密,其作者往往聖人之徒,固所以為萬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於雅之變者,亦皆一時賢人君子,閔時病俗之所為,而聖人取之。其忠厚惻怛之心,陳善閉邪之意,尤非後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詩》之為經(jīng),所以人事浹於下,天道備於上,而無一理不具也!
曰:「然則其學(xué)之也當(dāng)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參之列國,以盡其變;正之於雅,以大其規(guī);和之於頌,以要其止,此學(xué)《詩》之大旨也。於是乎章句以綱之,訓(xùn)詁以紀(jì)之,諷詠以昌之,涵濡以體之。察之以情性隱微之閒(間),審之言行樞機之始,則修身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此矣!
問者唯唯而退,余時方輯《詩》傳,因悉次是語以冠其篇云。
(原文當(dāng)然無標(biāo)點,亦不分段——錄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