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議：誰是北京中學教育的“前三甲”

熱議：誰是北京中學教育的“前三甲”

   北京的優(yōu)質(zhì)中學達數(shù)百所，要是給它們排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排名的尺度很難統(tǒng)一，即使在同一區(qū)縣，教委中教科的“秘密排名”尺度也不盡相同：有的以優(yōu)秀率排名，有的以考上名校的絕對數(shù)排名，有的拿高一入學成績與學生高考成績的漲幅排名，有的以單科優(yōu)秀率排名。而北京市教委決不會拿任何成績給全市中學做大排名。但是，關于中學的排名，市民之間從來沒有停止過。顯然，排在前兩名的是人大附中和北京四中。但究竟誰還可以排進全市的“前三甲”？筆者搜集了一些材料，供大家作為談資。

　　請說出你心目中北京最好的高中有哪些？

　　誰是北京中學教育的“前三甲”？

　　一、四中以文化的魅力征服北京家長

　　究竟先寫四中還是先寫人大附中讓我很犯難。從現(xiàn)在的社會注意力來講，似乎應先寫人大附中。但在我看來，四中更像一位哲人靜立在皇城根腳下，大度而胸襟開闊，總是讓我無比敬畏；況且上四中是我當年瘋狂追逐的一個夢想，我還是先寫四中吧。人大附中的粉絲們別介意。

　　四中建校已有百年了。去年，四中舉辦了一個還算隆重的慶典儀式，請去了很多杰出校友。北京及外地的校長也去了一部分。據(jù)說當時有一個尷尬的場景——慶典開始后要放四中錄制的學校介紹光盤，可倒來倒去，那張光盤就是放不出圖像和聲音！慶典結(jié)束后，光盤又能讀出來了。另外據(jù)說，當時的慶典上，四中還請去了它的新對手、人大附中校長劉彭芝。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以牽強地理解為：這所傳統(tǒng)王牌校無需在細微處顯示它管理上的精妙；它希望接受挑戰(zhàn)，與新的對手對話。慶典還有一個有意思的現(xiàn)象，離校的或退休的老師們、老校友們特別愿意回憶四中的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愿意回味當年四中的“孤獨求敗”——四中那些年一所學�？忌媳贝笄迦A的人數(shù)，比整個海淀區(qū)考上北大清華人數(shù)的總數(shù)還要多。

　　我作為教育外行，評價學校喜歡看學生的面貌、氣質(zhì)和素質(zhì)。實話說，我接觸到的北大畢業(yè)生未必都那么優(yōu)秀，有的甚至很一般；但我接觸的四中畢業(yè)生個個十分優(yōu)秀，都是高素質(zhì)，知識面寬，思想深刻，氣質(zhì)得體。北京人才行業(yè)流行這樣一句話：一個人上的哪所大學不重要，重要的是上的哪所中學。我認為這太有道理了。有人稱四中為“小清華”，清華在四中學生心中至高無上，事實上四中學生也具有清華學生嚴謹、理性的思維和心理品質(zhì)。(還據(jù)說四中許多女生都希望上大學后找個清華男生給嫁了。這個信息絕對不假——我說話負責任。)

　　四中特重視培養(yǎng)“人”，把學生真正當“人”培養(yǎng)，而不是當“機器”培養(yǎng)。據(jù)說，一位家長參加四中的新生開學典禮后無限感慨：有的學校開學大講特講本校在高考中的輝煌業(yè)績，而四中則只是大講特講“做人”。

　　四中是北京授課時數(shù)最少、作業(yè)量最少、節(jié)假日從不集體補課、且教學質(zhì)量始終保持較高水平的學校，下午三點半就不上學了，從來沒有加課之說，高考對他們來說真可以“等閑視之”。四中前校長邱濟隆在家長會上講，如果四中學生考不上本科，“那真是我們教育的失敗”。我同事的孩子初中高中都在四中就讀，現(xiàn)在一知名外企工作。同事說，在四中，他的孩子度過了“人生最快樂、最充實、最有意義的6年”。

　　四中學生的知識面寬與四中開設了大量富有特色的選修課相關。四中每學期為每個年級的學生開設30門左右校本選修課，內(nèi)容涉及科學、技術、社會、人文、藝術等各個領域。四中建立了必修課學科免修制度，還經(jīng)常聘請科學家、藝術家、社會各界知名人士及專家來校開設講座或選修課，創(chuàng)設各種條件，使學生認識社會，感悟人生，了解科學技術的最新發(fā)展。

　　四中學生的高素質(zhì)和超強的競爭力可從以下實例中得到說明：

　　——十幾年來，四中每年都有百余名學生考入北大、清華兩所著名大學，占畢業(yè)生人數(shù)的40%左右，95%以上的學生達到全國重點大學錄取線。

　　——在近年來考入清華、北大的四中學生中，有40%以上獲得各種獎勵，大大高于兩校在校生獲獎的平均水平。

　　——近年來，四中每年有100余人次在市區(qū)以上各種競賽中獲獎，四中學生在國際奧林匹克學科競賽中屢獲金牌，在國際奧林匹克競賽中，四中學生共獲得6枚金牌、2枚銀牌、1枚銅牌。

　　——北京申奧過程中，四中二十幾名“學生形象大使”成功接待了國際奧委會評估團。“大使”們良好的風尚、優(yōu)雅的氣質(zhì)和流暢的英語表達，使評估團對四中的考察成為整個申奧活動中的亮點。

　　前面提到，四中前任校長邱濟隆在家長面前出過豪言。邱校長敢出豪言，主要是他信任四中的老師�！澳切├蠋熖�棒了！”曾在四中高中上學的、現(xiàn)在我們公司負責對俄羅斯外貿(mào)的小馬說，“甭提那些老師水平有多高！老師從不拿著課本和教案上課，你只要跟著他的思路走，他給你分析得絲絲入扣，所以我們應付大大小小的考試從來沒有緊張過�！睋�(jù)說四中20多年前開出的化學、生物等實驗課，現(xiàn)在北京好多學校還開不出來。

　　今天，四中90多名在崗教師中就有特級教師3名，高級教師50名，35歲以下的青年教師中有博士1名、碩士10名、研究生課程班結(jié)業(yè)或在讀者28名。

　　結(jié)語：四中具有一定的“貴族氣質(zhì)”，它固守著“教書育人”的傳統(tǒng)古訓，家學深厚，從容淡定，不事張揚。從書法的角度說，四中的氣質(zhì)類似顏真卿的楷書書法：豐腴雄渾，雍容大度，氣勢開張，結(jié)體寬博氣勢恢宏，骨力遒勁而氣慨凜然。

二、人大附中以近年來的驕人業(yè)績征服北京家長。

　　人大附中可當之無愧地列入北京中學教育的前三甲。在北京乃至全國，人大附中目前都是基礎教育的標桿。

　　教育家說過：一個好校長就是一所好學校。這句話用在劉彭芝身上最恰當不過了。劉彭芝在她的《人生為一大事來》(教育部主編《中國當代教育家叢書》)中回憶說：

　　1997年，當我接任校長時，人大附中已經(jīng)是名滿京城的地方名校。我完全可以做一個守成的校長，輕松自如地生活。但是，我給人大附中提出了新的發(fā)展目標：辦成一所“國內(nèi)領先，國際一流”的世界名校。這是一個自加壓力、超常發(fā)展的目標，也是一個必須奔跑才能達到的目標。

　　…………我上任的第5天，在學校圖書館二層的階梯教室，我向全校教職員工宣布了人大附中的奮斗目標——國內(nèi)領先，國際一流，創(chuàng)世界名校。

　　這個目標在我心中已經(jīng)積聚多年。

　　我沒有得到預期的響應，大家的表情中，有渴望，然而的是疑惑，是不敢相信。甚至有幾位老師低聲議論起來：

　　“國際一流，太狂了吧！”

　　“太不現(xiàn)實了！”

　　不久，我又聽到另外一些議論。有人懷疑“一個女同志，能撐起那么大的天嗎？”…………

　　事實上，劉彭芝真的撐起了“那么大的天”。

　　今天的人大附中享譽全國甚至享譽全世界。與世界頂尖的中學名校及名校校長對話，劉彭芝顯示了她足夠的自信。

　　劉彭芝開創(chuàng)了人大附中全新的時代。

　　兼任人大黨委委員的劉彭芝甚至讓人大露了臉。

　　每年無數(shù)的達官顯貴甚至是教育界領導排隊等候在人大附中校門口，希望自己的子弟能在這個年過六旬的漂亮的教育家門下做個門生。

　　“我回頭一看，我后面排著老T�！鼻靶┨�，我的同事笑瞇瞇地回憶幾年前送孩子上人大附中的情景時說，“老T也排隊送孫子入學�！边@里說的“老T”原是北京市教委的主要領導，主管全市基礎教育。

　　“老T”送孫子上人大附中也要排隊，等待“叫號”，許多人對此津津樂道。

　　對于各種社會關系的子女，劉彭芝要親自面試。據(jù)說劉校長很給人“面兒”，但也敢得罪人。她得罪的達官貴人不少，但被得罪的人還是照樣尊敬她。這可能就是她作為教育家的人格魅力。

　　被列入北京教育的前三甲，以下的素材可資證明——

　　·人大附中的師資力量:

　　人大附中現(xiàn)有特級教師24人，國家級骨干教師16人，北京市骨干教師20人，博士后及博士20人，碩士69人，外籍教師24人。

　　·出色的教育教學成績

　　20多年來，人大附中在北京市、海淀區(qū)的高考升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是清華、北大、人大等名牌大學的主要生源學校。中、高考成績穩(wěn)居北京市和海淀區(qū)前茅。

　　2007年：

　　1、林茜以709分的總成績獲得北京市高考理科第一名；

　　2、全校理科700分以上12人，占全市理科700分以上學生總數(shù)的40%；

　　3、全市4個數(shù)學滿分全部被人大附中囊括，全市文科數(shù)學滿分12人，人大附中有3人，占25%；

　　4、理科統(tǒng)招生重點大學上線率99%，文科統(tǒng)招生重點大學上線率100%；

　　5、陳亦晨同學被哈佛大學錄取，并獲全額獎學金；

　　超常教育是劉彭芝的本行。目前，人大附中的超常教育在全國處于領先地位。

　　·全面的素質(zhì)教育體系

　　人大附中的選修課達120多門。世界權威的科學雜志《Nature》431,931-945(2004)登載了我國科學家參與的20世紀自然科學三大工程之一“人類基因組計劃”的科研成果，人大附中有12名學生和1位老師參與了此項活動。為此，人大附中的校名、學生和老師的姓名由《Nature》雜志刊出，這也是中國中學生的名字首度出現(xiàn)在《Nature》雜志上。

　　結(jié)語：一個國家的命運一個重要人物幾十年就可以改變；而一所學校的命運10年就可以改變。劉彭芝校長改變了人大附中。這讓我想起歷史學家對16世紀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一世的評價：她像“一只兇狠的老母雞，不動聲色地蹲坐著，保護著她的臣民；在她的羽翼下，英國的初生的力量快速地成熟和壯大。”在伊麗莎白女王的統(tǒng)治下,英國一躍成為一流強國。10年間，劉彭芝校長讓人大附中成為了中學教育的一流品牌。人大附中既是傳統(tǒng)品牌又是“新貴”，英氣勃發(fā)，咄咄逼人。從書法角度上說，人大附中類似于王羲之的行書風格，技法完美，風范婉媚。

三、第三所“前三甲”學校花落誰家？

　　除了人大附中和四中，誰能進入北京基礎教育的前三甲？這是一個非常不容易解析的問題。因為盤點完四中和人大附中之后，大量的優(yōu)質(zhì)中學有望名列其中。

　　毋庸置疑，在今天中國的基礎教育領域，校長對學校的發(fā)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劉彭芝校長作為中國的品牌校長，完全可以振臂一呼應者云集。據(jù)說許多中學校長和小學校長都以能與劉校長交往為榮。

　　然而，劉校長并不是沒有對手。在劉校長的交往圈子中，有一位被她視為對手但雙方彼此欣賞的勁敵。他就是十一學校的現(xiàn)任顧問、去年從十一學校校長崗位上退下來的老校長——李金初校長。

　　與人大附中類似，十一學校的超常發(fā)展也是近幾年的事。

　　在九十年代初之前，十一學校發(fā)展平穩(wěn)。

　　十一的發(fā)展得益于辦學體制的改革，得益于被列為海淀區(qū)改革試點校。它近年來的變化讓劉彭芝校長感到，一所極具綜合實力的學校正加速度地朝人大附中追趕。我在許多場合都聽到劉彭芝校長對李金初校長和十一學校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四中劉長銘校長也多次談到十一，他注意收集十一的資料，把十一作為重要對手來研究。

　　客觀評價說，今天的十一學校已具有王者風范——這所示范高中校校園比四中和人大附中還氣派，面積比四中和人大附中都大，學生總量也多，學生質(zhì)量在北京名列前茅。

　　我固執(zhí)地相信，一所學校好不好，看學生的氣質(zhì)面貌就行了；好學校的孩子整體上比薄弱校的孩子漂亮。我的朋友上下班每天都經(jīng)過十一學校西門，他說看到這里的孩子他就心情舒暢：身著校服的孩子們似乎個個氣質(zhì)好，有涵養(yǎng)，發(fā)型規(guī)矩，舉手投足規(guī)矩；好動是孩子的天性，但十一的孩子可能是被知識浸潤多了，他看不到孩子在校園嬉笑追趕。至于有的中學男女生在校門口勾肩搭背，或是有的厭學女生出了校門就被不良青年接走，或是男生在校門口扎堆吸煙之類的事，在十一不可能發(fā)生。建校50多年來，十一學校一直是“無犯罪率”的學校，這在全國屈指可數(shù)。

　　十一的發(fā)展也引起了全國知名高校的強力關注。今年填報高考本科志愿前，清華、北大、人大、復旦、上海交大、西安交大、中科大、浙大、南開等10多所頂尖名校主動提出，專門在十一學校舉辦一場高考咨詢會。一兩所高校進中學并不新鮮，但這么多重量級的高校齊刷刷走進十一，足見十一在高校中的分量。

　　“其實有很多中學請我們?nèi)プ龈呖甲稍�，但我們很功利啊�！北贝笳修k一位老師開玩笑說，“究竟進哪所中學，我們要根據(jù)這所中學每年向我們輸送的畢業(yè)生總量以及這些學生入校后的表現(xiàn)來確定。人大附中、十一學校、四中這樣的生源大戶我們當然要去啊�！�

　　力促清華大學走進十一舉辦招生咨詢會的是一位資深教授，“幾年來，我發(fā)現(xiàn)在班上‘冒尖’的幾個學生多是十一的畢業(yè)生，這些學生思維敏捷、創(chuàng)新能力強，后勁兒足。”

　　與四中類似，十一學校畢業(yè)生好像也更加青睞清華。石景山教委一位中層干部的孩子前年從十一進了清華，這孩子在清華依舊優(yōu)秀，“這是我一生的驕傲。”這位教委官員說，“當年中考，我孩子可以上北京任何一所中學，但以我多年從事教育的經(jīng)驗判斷，我力主孩子選擇十一。我的選擇對了，孩子在十一獲得了全面發(fā)展。”十一以前有個校領導“二把手”，現(xiàn)在海淀一所中學任校長。她的孩子考入清華后，在清華依然一路領先，現(xiàn)在上了哈佛大學。

　　四年來，十一考入清華、北大的人數(shù)直逼人大附中，升入北大、清華、香港地區(qū)大學的共有178人。海淀教委朋友給我的資料顯示，十一每年600分以上的人數(shù)占海淀區(qū)11%左右(2006年201人，2007年244人，列海淀區(qū)第二)；重點本科上線率穩(wěn)定在85%左右，本科上線率穩(wěn)定在98%左右。中考成績優(yōu)秀，升學率100%。在直升班近300名學生不參加中考的情況下，中考成績一直穩(wěn)定在海淀區(qū)前3名。十一的奧數(shù)等學科競賽在海淀也排在前兩名，在北京市也進入了前四名。

　　在北京，十一學校與人大附中擁有的特級教師數(shù)量其他校無法相比。人大附中有特級24人，十一有特級21人，博士23人，博士后5人。十一還建有博士后工作站，這在全國中學僅此一家。

　　作為體制改革校的十一“有錢”，有靈活的用人機制。13年前，年近六旬的李校長對十一學校著手運行以“學校國有、校長承辦、經(jīng)費自籌、辦學自主”為特征的“國有民辦”辦學體制改革。改革使十一具有了其他學校無與倫比的發(fā)展空間：學�？梢悦�正言順地面向全市提前招收優(yōu)秀學生。于是，大量優(yōu)秀學生薈萃十一，十一的生源質(zhì)量徹底改善。優(yōu)秀學生的涌入也為十一帶來了可觀的收入，使它具備了面向全國引進優(yōu)秀師資的財力和實力。今天十一的一線教師來自全國29個省市自治區(qū)，這些各地最頂尖的名師給十一帶來了學科交叉影響的力量，不同地區(qū)的學科優(yōu)勢相互包容、滲透，使十一的中高考學科具有外校難以企及的強勢。

　　據(jù)可靠消息，由于全國體制改革校將被“一刀切”，要么姓公要么姓私，明年十一學校將轉(zhuǎn)為海淀區(qū)完全意義上的公辦校，海淀區(qū)將承擔起對十一的財政投入。“一刀切”可能會使有的體制改革校面臨困境，但我認為，對十一來說，這是它迎來了第二次發(fā)展機遇，在變更為體制改革校的第一次機遇中，十一贏得了教育資源的積累，贏得了優(yōu)秀學生和優(yōu)秀教師，10多年來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第一次機遇賦予十一的歷史使命已經(jīng)完成。恢復為公立校，十一反而沒有辦學經(jīng)費上的壓力，可以更加潛心抓教育教學，以前被較高收費標準擋在門外的優(yōu)秀生源可以放心地報考十一，十一的生源質(zhì)量將更加穩(wěn)定。北京市教委負責基礎教育的李姓官員分析，“政府買單”對十一是好事。我也和十一的老師私下交流過，十一改為公立校對他們的工作不會有任何影響。另據(jù)可靠消息，明年十一改為公辦后，目前的高一高二、初一初二在校生也將按新的收費標準繳費，這些孩子的家長真該“偷著樂”了。

　　我再回到關于校長的話題。就在好多名校長在為遴選接班人之時，李金初校長把目光瞄向了全國基礎教育的精英們。這位老爺子的過人之處還在于，雖然他的“十一情結(jié)”難以割舍，雖然他也留戀權力的魔杖，但從十一的發(fā)展大局出發(fā)，他還是把學校交給了年輕的教育家李希貴，使十一順利完成了權力的交接。今天，“后李金初時代”進入了一個新的發(fā)展階段。

　　我沒有見過李希貴校長。我從教育部拿到了教育部《中國當代教育家叢書》為他推出的專著《為了自由呼吸的教育》，看得出，這人是教育行家出身，在山東從一線教師干到校長，干到地區(qū)教育局局長，教育部調(diào)他到部里任職，讓他做了個局級干部。但這個年富力強的教育家還是眷念于校園，被請到到十一做校長。讀他的專著我感受到了他辦教育的智慧和魄力。劉彭芝校長的老對手李金初因為年齡退下來了，她也許正在研究這位比她年輕20歲的新對手下一步怎么出牌。我敢相信，李希貴會讓劉彭芝不好對付。

　　結(jié)語：與西城、海淀許多傳統(tǒng)名校的出身相比，十一學校的出身算不上十分“顯赫”——它的位置偏西，不在人文氣息濃厚的中關村腹地；李金初校長和新任校長李希貴也來自于湖南和山東的“小地方”。但是有人說，大城市培養(yǎng)白領，小地方誕生領袖。今天，新的中學教育領袖在海淀西部誕生了，它經(jīng)歷了傳統(tǒng)貴族校少有的磨礪，但也因為這些磨礪，十一學校練就了“飛騫絕跡,一舉千里”的本領，足以笑傲教壇。從書法上說，十一學校的氣質(zhì)是宋代書家米芾的氣質(zhì)，筆致渾厚爽勁，“風墻陣馬，沉著痛快”。

總結(jié)：今天，在這個“一個校長可能決定一所學校發(fā)展”的時代，人們一直愿意熱議校長們。四中曾落后于師大實驗中學，但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四中劉秀瑩老校長主政四中后，四中很快超過了西城區(qū)、北京市的任何一所學校，成為北京基礎教育絕對的王者！四中邱濟隆校長卸任后，劉長銘校長正潛心致力于四中的發(fā)展，恢復了四中的初中。劉長銘校長無意關注社會對四中的評價，他深信四中就是四中，不需要注解。他深信市民對四中的認可將是理性的，永久的。上任不久的劉長銘已具備了領導四中可持續(xù)發(fā)展的能力，具備了讓四中在中國基礎教育領跑的能力。人們也愿意談論人大附中的“后劉彭芝時代”，60多歲的劉彭芝校長究竟會把權杖交給一個怎樣的人，一個守舊的人還是一個創(chuàng)新的人？一個停留在“劉彭芝時代”的光榮和夢想里的人還是一個敢于繼續(xù)那個光榮與夢想的人？但是，不管誰來接手人大附中，這個人都面臨著巨大的壓力。劉彭芝能找到一個像十一學校校長李希貴那樣的人嗎？從校長的角度來說，接下來的幾年，四中、人大附中、十一學校之間的競爭主要是劉長銘、劉彭芝的接任者、李希貴三人之間的較量。這三人之間的力量角逐將主要決定這三所名校在中國基礎教育的影響力。